张凌盈
点击:8130 时间:2014-11-18 14:40
花中四君子指的是什么呢?即古诗文中常提到的梅、竹、兰、菊。兰,一则花朵色淡香清,二则多生于幽僻之处,故常被看作是谦谦君子的象征。菊,它不仅清丽淡雅、芳香袭人,而且具有傲霜斗雪的特征;它艳于百花凋后,不与群芳争列,故历来被用来象征恬然自处、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。竹,也经冬不凋,且自成美景,它刚直、谦逊,不亢不卑,潇洒处世,常被看作不同流俗的高雅之士的象征。梅,迎寒而开,美丽绝俗,是坚韧不拔的人格的象征。花中四君子所体现出来的是人世间的四种高尚的精神。
兰,幽而不病。处深山,厌都市喧嚣,不以境寂而色逊;居幽谷,喜明月清风,不因谷空而貌衰。艺兰之人,跋涉林壑之间,寻采野生之兰,驯其野性,育其良种,配山石衬其隽秀,置曲房显其香幽;兰叶,如挑破凡障睿剑,兰花,如指点群迷佛手,闻其香,瞻其容,如入禅境矣。兰香如檀,置兰之室不宜久坐,久坐而不闻其香,故痴迷呆滞者,实难见识兰之雅趣。
菊,丽而不娇。傲然临霜,怒放于群芳凋零之际;不畏肃杀,尽展其万方娇媚之态。园艺之菊与野生之菊不同矣,野菊婆娑,点缀村舍疏篱,随处而生,毋须人工;而园艺之菊,从春之下种至秋之绽放,其间治地酿土,防燥虑湿,摘头掐叶,接枝捕虫,防雨避霜,使艺菊之人难得闲暇。从古到今,历代艺菊之人倾心培育,使其种类纷繁,姿态万千。是谓:菊之美,三分出自天工,七分来自人力,艺菊之人终年辛劳,以人力助天工,菊之美,实臻天人合一之境也。
古往今来咏花的诗词歌赋,以梅为题者最多,或咏其风韵独胜,或吟其神形俱清,或赞其标格秀雅,或颂其节操凝重。南朝宋人陆凯在《赠范晔》诗中,以梅花作为传达友情的信物,别具一格:“折梅逢驿使,寄与陇头人。江南无所有,聊赠一枝春。”唐人的咏梅诗,除写闺怨、传友情、托身世之外,出现了虽以模拟物象为主,但却含有美的意蕴的佳作。咏梅之作至宋以后,借梅传友情抒闺怨之意渐歇,而写其意象之美,赞其标格之贞的吟咏日盛。前者的代表是林和靖的《山园小梅》:“众芳摇落独喧妍,占尽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霜禽欲下先偷眼,粉蝶如知合断魂。幸有微吟可相狎,不须擅板共金樽。”后者的代表是陆游的《卜算子8226;咏梅》:“驿外断桥边,寂寞开无主。已是黄昏独自愁,更著风和雨。无意苦争春,一任群芳妒,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陆游一生爱梅、咏梅、以梅自喻。他称赞梅是“花中气节最高坚”的,严然梅的知音,梅的化身。“何方可化身千亿,一树梅花一放翁”(《梅花绝句》),真正进入元人景元启所叹“梅花是我,我是梅花”的境界。至于辛弃疾“更无花态度,全是雪精神”(《临江仙8226;探梅》),陈亮“欲传春消息,不怕雪埋藏”的诗句,更是遗貌取神的感概之吟。以后的咏梅,都只是宋人流风余韵的发扬。(阿海)
明月如霜,好风如水,凉爽的闲庭中,翠竹依阶低吟,挺拔劲节,清翠欲滴,婆娑可爱,既有梅凌寒傲雪的铁骨,又有兰翠色长存的高洁,并以它那“劲节”、“虚空”、“萧疏”的个性,使诗人在其中充分玩味自己的君子之风。它的“劲节”,代表不屈的节;它的“虚空”,代表谦逊的胸怀,它的“萧疏”,代表诗人超群脱俗 。
两千多年以来,儒道两种人格精神一直影响着中国的士大夫,文人多怀有一种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的思想。尽管世事维艰,文人心中也有隐退的志愿,但是,那种达观乐天的胸襟,开朗进取的气质,使他们始终不肯放弃高远的目标,而菊花最足以体现这种人文性格。咏菊的诗人可以上溯到战国时代的屈原,而当晋代陶渊明深情地吟咏过菊花之后,千载以下,菊花更作为士人双重人格的象征而出现在诗中画里,那种冲和恬淡的疏散气质,与诗人经历了苦闷彷徨之后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安详宁静相契合。因而对菊花的欣赏,俨然成为君子自得自乐、儒道双修的精神象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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